毒從口入 何處食無憂？

曾慧燕：毒從口入 何處食無憂？

曾慧燕

毒！毒！毒！含毒食物何其多，似乎無毒不食物。活在當下的中國人，含毒食品成了全民熱門話題：毒蛋、毒魚、毒米、毒酒、毒醋、毒粉絲、毒奶粉，還有什麼蘇丹紅、孔雀石綠、抗生素蟹、甲醇腐竹、硫磺竹筍、石蠟瓜子、頭髮豉油、洗衣粉油條、工業鹽泡菜、福馬林鹹魚……。這是一個缺乏食物安全的世界！我們的餐桌危機四伏。

稍為注意中國大陸新聞的人，從中央電視台的「每周質量報告」，到官方媒體的調查報導，含毒食物風波此起彼伏，觸目驚心的事實令人談「食」色變，許多知名品牌如龍口粉絲、鎮江香醋、紅心鴨蛋及金華火腿等，全亮紅燈。不久前，從中國出口到香港的淡水魚發現含孔雀石綠，接著年貨又發現有「毒瓜子」。在物質豐富而道德淪喪的今天，食物安全堪虞，如何才能「食無憂」，消費者的餐桌還有哪些食物不含毒？

除了中國國產食品出現問題，就連那些進軍大陸的外國速食連鎖店的問題食品也接連不斷，如肯德基炸雞染紅、麥當勞漢堡、三鹿「早產」牛奶及雀巢奶粉碘超標事件等，令人驚問「這是什麼世道？」「我們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吃的？」消費者如何才能買得放心，吃得安心。

中國是許多北美華人的祖國和故鄉，儘管中美之間遠隔重洋，但北美華人日常所吃的南北雜貨，大部分來自中國，像華人熟悉的龍口粉絲、鎮江香醋等，是中餐桌不可或缺的食物或調味品。這些在大陸鬧得沸沸揚揚的含毒食物，與北美華人超市貨架上銷售的是否同一貨色？令人心生疑慮。

再者，中美關係密切，不少華人一年到頭總有機會到大陸探親訪友、公幹旅遊等，大陸的南北小吃、各種富地方風味的家常菜，往往令人食指大動，美食當前，能不大快朵頤？！可是，毒從口入，大陸食品安全近年不斷亮紅燈，教人如何不害怕。有人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看來，以後到大陸，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嚐，只有自備方便麵了。

紐約畫家大澤人（本名王慶祥）表示，前段時間，他在華人超市買了一盒「紅心鴨蛋」，隔不多天就在報上看到這個牌子的鴨蛋在大陸被查出有致癌物質蘇丹紅，嚇得將整盒鴨蛋扔進了垃圾桶。

來自台灣的郭太太表示，從前她最喜歡吃鹹鴨蛋，而且還愛挑紅彤彤的蛋黃來吃，現在看來要「戒口」了。

另一位來自上海的鄧太太表示，吃小籠湯包沾鎮江香醋是她的最愛，而且鎮江醋一直是她家餐桌上不可缺少的調味品，連她在美國出生的女兒也喜歡。但自從鎮江醋驚傳是由「毒米」釀造後，她把家中的鎮江香醋一古腦兒扔掉，自此改用價格較貴、但吃得較放心的日本醋。

粉絲「吊白塊」 腐竹摻甲醇

「龍口粉絲」是北美許多華人家庭一年四季餐桌上最常見的食物，華人超市通常有不下10種品牌出售，近年數度出現嚇人的致癌「毒粉絲」事件。該粉絲品牌在海內外的乾貨市場聲名遠播，歷史悠久。北京中央電視台早在2004年，就已揭發山東省招遠市及龍口市六間生產粉絲的工場，沒有按國家標準用綠豆粉或豌豆粉製粉絲，而是用劣質的澱粉。由於澱粉製成的產品顏色較灰黃，廠商加入「過氧化苯甲」及一種農用的「碳酸氫銨」化肥漂白，甚至用氨水直接提取下腳料澱粉，並添加增白劑。

其生產流程經央視「每周質量節目」曝光後，輿論大譁。「龍口粉絲」也是香港市民最愛吃的乾貨之一，其後香港食環署的化驗結果，顯示市面有售的山東聚龍龍口粉絲，不但含有上述兩種致癌化學物質，防腐劑二氧化硫量也嚴重超標。由此，北京及香港多個地區市面上的龍口粉絲全部下架，嚴重打擊該馳名品牌的形象，連累許多正派經營的生產廠家也受池魚之殃。

及至2006年12月，山東生產的一種龍口粉絲再度被驗出含有致癌的工業用漂白劑，鑑於甲醛次硫酸氫鈉能改善食品的外觀和口感，大陸一些不法生產商把這些可致癌物質加入粉絲、腐竹等食品中。春節前後，香港從中國進口的腐竹，抽檢時有三成不合格，都是甲醇超標。

北京市食品安全局曾通報山東煙台德勝達公司生產的龍口粉絲，被驗出工業用漂白劑甲醛次硫酸氫鈉，即俗稱「吊白塊」的劇毒致癌物質，下令禁售產品，全面退出北京市場。該公司的產品在美國等地華人超市也有銷售。

在加拿大華人超市，也發現有同廠但不同牌子的產品出售。據多倫多華文報章報導，該市東區華埠一家華人超市的貨架，就發現有德勝達龍口粉絲有限公司出品的「思絲牌」粉絲，但不能確定是否與北京禁售的「毒粉絲」屬同一產品。

來自廣東的楊梅說，她喜歡用粉絲做成各種可口美味的家常菜，如「粉絲雜菜煲」、「粉絲蝦米炒節瓜」、「粉絲蝦米蒸蛋」及「肉末粉絲炒木耳」等，都是她身為煮婦的拿手好菜，兩個孩子和丈夫也都十分捧場。尤其在北風呼嘯的寒冬，粉絲更是一家圍爐打邊爐（吃火鍋）的必備食物。

由於常吃龍口粉絲，她發現紐約華人超市有多個不同品牌，如「仙寶牌」、「珞林牌」、「家樂牌」、「塔牌」及「金之味」等，有的則沒有標明具體的牌子，一律冠以「龍口粉絲」，但只要細心觀察，仍可發現產地不同，有的是「台灣製造」，有的是「山東煙台」。有次她貪便宜，買了某個品牌的龍口粉絲，「一煮就爛」，而且口感很「澀」，不像其他牌子的龍口粉絲富有彈性，口感較Q。後來她才知道該品牌屬「問題粉絲」，摻雜了很多玉米粉和添加劑。

相對於中國大陸同胞在食物方面缺乏安全感，食物監管經常出現漏洞，美加華人算是有福氣的。

以進出口中國食品為主要業務的美國龍勝行集團公司董事長鄧龍指出，美國食品及藥物管理局(Food and DrugsAdministration，簡稱FDA)對所有進口食品都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檢查制度，有質量問題的食品很難逃過檢查人員的「法眼」。FDA還經常為食品經銷商開設一些相關課程，指導他們如何檢查食物質量。如目前禽流感肆虐，對蛋類食品的檢查提高門檻，經銷商便要對市面出售的鴨蛋進行編號，以便一旦發現問題時，可以追蹤鴨蛋是從哪一個鴨場流出，在哪一個工廠加工等。

他表示，除此之外，FDA也經常派員到各大小超市進行突擊抽查，一旦查出食品有問題，同一牌子的食品將責令經銷商全部回收銷毀。龍勝行每年進口中國食品逾2000個集裝箱，產品包裝上大多註明經銷商的名稱。

同時擔任美國華商會會長和中國城超市集團公司董事長的鄧龍說，自從投入食品業及超市業後，越是深入了解美國的食物安全監管制度，就越感慨美國對民生的重視，中國大陸在這方面仍有待改進。

鄧龍表示，目前紐約市面上的龍口粉絲有很多品種，品質參差不齊，價格相差也大。但他相信經過一些有信譽的代理經銷商推出的中國食品，諸如龍口粉絲、鎮江香醋及紅心鴨蛋等，即使與大陸的含毒食品品牌相同，但「不會有問題」。因為中國對出口商品把關比較嚴格，雖然不排除大陸有「走後門」的情況，但對關乎到國際形象的出口食品，一般不敢掉以輕心。

去年底，大陸多個省市市面上出售的紅心鴨蛋，被查出是鴨子吃了摻有蘇丹紅成分的工業染料生產出來的，央視《每周質量報告》詳盡報導此事，多個地方的食品管理執法部門下令全面停售「涉紅」鴨蛋，並對涉及「蘇丹紅」鴨蛋的地區和當事人進行追查，封閉涉案鴨場，沒收問題鴨蛋，並抽取相關樣本進一步化驗。

鄧龍說，大陸市面出售被發現含有「蘇丹紅」的紅心鴨蛋，主要是一些不法奸商在飼料中摻進這種致癌物質來飼養鴨子。龍勝行在美國華人超市推出的紅心鴨蛋，則是用德國進口飼料餵養鴨子，不存在「染紅」問題，消費者可以放心食用。

在大陸，不但本地生產商的問題食品屢有所聞，外資企業也風波不斷。2005年底，代表美資企業肯德基速食連鎖店的中國百勝餐飲集團發表公開聲明，宣布在肯德基新奧爾良烤翅堡和新奧爾良烤雞腿堡調料中發現含有「蘇丹紅一號」，為了萬無一失，該公司決定立即在全大陸所有肯德基餐廳停止售賣這兩種產品，同時銷毀所有剩餘調料。該公司除了向消費者公開道歉外，並表示將會追查相關供應商的責任。

根據大陸媒體報導，「涉紅」食物還有「魚籽醬」和「辣椒醬」等相關食品。北京食品安全部門一度檢驗出亨氏美味源（廣州）食品公司生產的辣椒醬中含「蘇丹紅一號」成分。

毒米鎮江醋 蘇丹紅鴨蛋

中國「鎮江醋」聞名於世已有百年歷史，但近年不斷有消費者反映鎮江醋的品質大不如前，甚至發出苦澀怪味。結果據中央電視台報導，官方追查發現，有不肖商人為了降低成本，竟以發霉變質的大米釀醋。同時為了掩飾陳米的腐味，並減少釀造時間，再混入水及國家明文禁止使用的工業冰醋酸製作而成，然後裝入回收但未消毒的舊醋瓶中。

專家指出，由於變質大米及工業冰醋酸都含有危害人體的物質，長期食用會使人致癌。中國國家質量檢驗總局調查員在鎮江調查三個月後發現，發出苦澀怪味的鎮江醋，大多集中在鎮江市及所屬的丹陽、句容等縣市，包括恆露、恆漢、恆穗、丹玉、江南等醋廠。調查人員發現，這些醋廠的工人並不是用國家規定的優質糯米來釀造鎮江香醋，而是用廉價的發霉變質工業用大米，每年這些工廠使用這種大米高達幾千公噸。

那麼，在美國華人超市貨架上的同類產品有沒有問題？

紐約大中華超市集團總裁張利惠指出，從中國進口美國的食品通常要「過兩關」，一道是要經過中國國家商品質量檢驗局檢查；另一道是美國食品及藥物管理局。經過中美這道關卡把關，食品安全問題應可放心無憂。大中華超市近年在美國崛起，業務發展迅速，開始在大陸直接加工生產一些乾貨。張利惠回大陸考察業務，參觀食品加工廠時，都要換上廠方特備的衣服鞋子，他認為由此反映大陸已開始重視食物衛生問題。

張利惠強調，如果華人超市出售的食品有問題，即使逃過大陸商品檢驗局的檢查，也過不了美國FDA這一關。因為一旦發現問題，其損失難以估量。

紐約法拉盛萬興隆超市創辦人陳善東對近來大陸市面發生多宗馳名食品如龍口粉絲、鎮江香醋等含毒事件表示不知情。他說就以出現問題的紅心鴨蛋來說，最近很長一段時間，超市都「進不到貨」，但原因不詳，他還以為是暫時「缺貨」的原因。他說經常有FDA和衛生署人員到店裡突擊抽查食物，並會帶走樣本，所以超市業者一般不會隨便購入「水貨」，多是向一些信譽良好的代理經銷商進貨，即使出現問題，責任主要由供應商負責。

對於大陸有人用洗衣粉炸油條的「新聞」，他有點吃驚地說：「洗衣粉怎麼能做油條？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們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

紐約老字號的金山超市經理閻國珍表示，該超市在進貨方面一向非常注意質量問題，堅持不購「水貨」，因為相對來說，「水貨」雖然來價便宜，但由於「來源不明」，寧可不要。他們的貨源主要來自信譽可靠的經銷商，客人很多是忠心耿耿的老顧客，他相信該超市出售的同類食品都不會有問題。

前段時間在華人超市貨架上到處都可看到的紅心鴨蛋，不是已經下架，就是變成熟鹹蛋。對此業者說法不一，有人表示是因為自從爆發禽流感後，FDA對蛋類加工食品要求趨嚴，不准再出售生鴨蛋；也有人表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接到許多顧客的查詢，擔心華人超市的紅心鴨蛋與大陸的「毒蛋」是同一貨色。既然消費者有顧慮，不如暫時「避嫌」停止進貨。

一位不願具名的華人超市資深主管指出，即使美國有很好的食物衛生安全檢查制度，但FA不可能抽查全部貨物，某個老牌子如果已建立一定聲譽，抽查的機會相對就少得多。就以出現問題的鎮江香醋來說，FDA不可能對所有的醋都開瓶檢查，所以消費者還是要「擦亮眼睛，自求多福」。尤其回大陸時不要貪圖一時口腹之慾吃進含毒食物 。

墨汁黑木耳 福馬林海參

黑木耳是華人喜愛的「健康食品」之一。大陸媒體揭發，大陸一些乾貨市場出售一種「毒木耳」。一些無良小販把一些壞木耳經過修剪整形後，加入白糖、澱粉和對人體有害的墨汁、硫酸銅、硫酸鎂、水泥等調成的「配料」，再進行浸泡處理，使之搖身變成「優質貨」，再摻進質量好的黑木耳混在一起發售。消息曝光後，大陸衛生部門對一些用硫酸鎂浸泡的黑木耳乾用水浸泡並反覆清洗後，仍檢出含硫酸鎂。

另外，廣州市衛生局今年春節期間對食品市場進行抽檢發現，有七種瓜子含礦物油，其中包括「徐福記」等知名品牌產品。吃了有毒瓜子後，會出現嘴唇發麻、喉嚨癢、乾咳、腹瀉等症狀。「毒瓜子」主要是加入明礬、工業鹽、滑石粉、工業石蠟等有害物質，添加這些物質後瓜子不易受潮變軟，外觀看上去又黑又油亮。

紐約法拉盛參茸店經理徐蘇珊表示，雖然店中出售的瓜子、黑木耳、腐竹等乾貨來自中國大陸，但都是從信譽可靠的經銷商進貨，質量較有保障，消費者應可「食無憂」。

徐經理說，她也聽聞大陸「毒木耳」事件。記得她初抵紐約，還未進入參茸店工作時，在曼哈坦華埠買了一包黑木耳，無論怎麼浸泡換水，「整盆水都是墨黑的」，後來看到相關報導，才恍然大悟，「原來裡面有墨汁！」

來自福建福州的高先生說，從前他在老家長樂時，耳聞目睹村人生產黑木耳時，多用硫黃將木耳燻兩三個小時，這樣顏色會白一些，賣相較佳。村民還習慣將蘑菇用福馬林來消毒，他相信此舉不是「故意害人」，而是出自「無知」，因為這是「傳統秘方」，經過這樣的加工程序，貨品可以貯存久一些，不易變壞，而且顏色變白，賣相較佳。至於現在在大陸市場上流通的「毒木耳」，如此加工方法真是匪夷所思。

高先生去年回大陸探親訪友，一位靠經營海參發跡的老朋友請他吃飯，表示自己從來不吃海參，並囑他在中國用餐時不要吃海參。因為大陸許多養殖海參的業者為了追求利潤，違規用火鹼、福馬林發泡海參。在大陸市面上看到發泡好的保鮮鹽漬海參，不僅體態豐滿個頭大，而且顏色又黑又亮。這些保鮮海參價格不菲，卻是使用火鹼和福馬林來發泡的，分量加重，一斤海參經過這樣處理後，可以「發」成五斤重。

福馬林最常見是用於屍體防腐，食用後對人體有害，為什麼業者不用清水來發泡海參呢？業者透露，用水來泡需時較長，用氫氧化鈉、福馬林浸泡，速度大大加快。只要一兩天，海參就可以「發」好，「發」過的海參等食品，胖胖的，顏色鮮亮，有賣相。特別是一些本身已變質的海參、蹄筋等，通過氫氧化鈉浸泡可以「脫胎換骨」。經過這種手段浸泡後的海參，口味變差，有些還有異味。由於氫氧化鈉、福馬林具有強腐蝕性，對人體十分有害。

高先生經老友如此「爆內幕」，本來從前最愛吃「蝦子烏參」的，如今嚇得在美國中餐館也不敢點這道菜了。「誰知道此間的海參原材料是否來自中國大陸？」

海參經營者還「忠告」高先生，近年在市場售價越來越便宜的大陸產鰻魚，最好少吃為佳，養殖漁場普遍使用孔雀石綠消毒，並用抗生素加速其生長。

高先生相信這位業者是言出有據的。據中國新聞社報導，香港食環署早前從各大型超級市場和食肆中抽取由大陸供應的27個活鰻魚和急凍鰻魚製品樣本，在21個檢驗樣本中，發現18個含有孔雀石綠。

不但海參是用福馬林浸泡，原來鹹魚也是。今年春節回廣東老家探親的蔣太太表示，老家特產鹹魚，「鹹魚雞粒炒飯」、「鹹魚蒸肉餅」等是她最愛吃的廣東菜，「這裡面有我童年的記憶」。沒想到這次回鄉，正當她吃鹹魚佐白粥吃得津津有味時，一位有親人經營鹹魚生意的老同學警告她，現在鹹魚的生產方法今非昔比，為了保存時間較久，都是用福馬林浸泡過的，他們全家都不敢吃自己做的鹹魚。

在紐約法拉盛有17年歷史的人人江浙海鮮餐館，其招牌菜之一就是「蝦子大烏參」及「紅燒海參」。老闆何忠言表示，該餐館海參產自墨西哥，質量算是海參類中最好的一種。從前成本是15元一磅，現在已急漲到每磅75元，每次店裡進貨大約都要好幾千元。一客「蝦子大烏參」價格大約22元，約需兩條海參的用料，光成本就要十七、八元，「幾乎無利可圖，目前只是為了照顧一些老客人的胃口才繼續供應，因為還有一些存貨，否則其實是賠本生意。」何忠言說。

但是，由於墨西哥近來為了保護海洋生態，已禁止捕捉海參，何忠言估計未來老饗即使願意花錢一飽口福，可能也未必吃得到。「因為中國人、韓國人把海參都吃光了。」

油條酥脆大 秘方洗衣粉

油條一向是中國傳統的大眾化早點，不但價格低廉，而且香脆可口，老少咸宜。大概在華人世界裡，很少人一輩子都沒吃過油條。許多華人來美後仍然保持對油條的熱愛，如果早餐時能吃一碗白粥，佐以兩根油條，真是一天都身心舒泰。可是，在中國廣州、杭州及河南等地，有食販自爆內幕，從而揭發大陸不少食販製作的油條之所以「酥脆大」，秘方是用洗衣粉發酵麵糰而成，這樣的油條光鮮蓬鬆，顯得好看。乍聽到這樣的消息，直覺反應是「不可思議」，但這可是經央視等官方媒體報導的千真萬確的新聞。

廣東省衛生監督機構最近一次衛生監督抽檢顯示，油條的合格率僅為5%。不合格的原因主要是鋁含量超標嚴重，因為商家以疏鬆劑硫酸鋁鉀（即明礬）代替傳統的自然發酵法。做油條除了存在明礬濫用等情況外，最可怕的那些脹膨膨、油亮亮的油條竟是洗衣粉發酵的，同時，還存在劣質油反覆使用、生產環境衛生惡劣等情況，有的無良小販甚至「一鍋油反覆用三年」。

自紐約到北京經商的蔣先生說，油條、粉絲、豆腐等都是他的最愛，但現在什麼食物似乎都潛伏著「定時炸彈」，叫人如何吃得安心。

紐約中餐館大都採用自然發酵方法製作油條。法拉盛人人餐館老闆何忠言說，每天早上該餐館都供應燒餅、油條，用洗衣粉做油條真是聞所未聞。人人餐館的油條，麵粉發酵通常要用傳統方式自然發酵三天，非常費功夫，否則效果不會理想，但這本來就是「慢工出細貨」的活兒，急也急不來。

炸油條的方法是將發酵粉 (backpulver)、臭粉(am-monina)及鹽、小蘇打放入盆中，使其全部溶解；加入麵粉，用手攪拌均勻，使勁揉至「三光「 (即麵光、盆光、手光)，如此反覆多次至麵團皮光滑潤。總而言之，油條能否炸好的關鍵是：下料比例要合適，麵要和勻和透，吸水量要準確等，油條才能炸得又鬆又脆，裡嫩外脆。

何忠言說，人人餐館每天早點都要供應四、五百條油條，很多客人都指明要剛出油鍋、最好還在滴油的油條，這樣的油條味道鮮美，香脆可口。但炸過食物的油要經常更換，不能反覆使用「回鍋油」，否則原先的不飽和脂肪酸會產生聚合現象，產生有毒物質。長期食用會導致發育遲緩、肝功能不正常，嚴重的甚至導致癌症及影響生殖能力。

（來源:世界周刊日期:2007/04/15）